影片的回返一共有三次。第一次是阿鲁斯接到母亲的电话,回到家乡看望生病的母亲。在第一次的回返中,阿鲁斯并没有回到真正的草原,而是从大都市回到尚处于城市化进程中的小城,是从中心返回边缘。此时,回返仅仅意味着空间的转移和景观的变化。返乡的阿鲁斯坐在封闭的出租车内,冷眼旁观着家乡的道路、楼房与人群。母亲随哥嫂一家居住在城市的楼房里,困居于斗室的她在墙上画满了蒙古包、牛羊马匹,以及一棵一半生一半死的树。被疾病剥夺理性的母亲努力突破楼房的束缚,用绘画、吵闹等身体行为进行对抗,将自己的意识对焦于潜在的记忆,主动地寻找一种生命深处的景观,还原对她而言至关重要的草原生活。这种还原行为在后两次回返中得到了实现。I wish I was special,You're so fuckking special,But I'm a creep,I'm a weirdo,What the hell am I doin' here,I don't belong here……每一句歌词,都与剧情一语双关。詹姆斯·冈恩曾经谈到《银河护卫队3》以“火箭”浣熊为主角的缘起,甚至这个角色正是吸引他编写第一部《银河护卫队》电影的原因。这只会说话的浣熊不是凭空而来的,他不仅仅是一只“会说话的兔八哥”,他有黑暗的过往,原本是一只无辜的小动物,但被带走、被改造、被撕裂又重组,承受了不应该承受的孤独和痛处,因此没有任何人、任何事是他的同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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